我各种书体中用心最多的应是行草书。2003年全国第二届行草书大展时我就是以小字行草册页入展的。行书最早我从李北海入手,后来的三十余年,二王、宋四家和赵孟頫都曾写过。对二王书法的学习形成具体意识大约在1987年之后,此间我系统地写了较长时间的兰亭序,但始终还是停留在临摹的阶段,由于受左金铨先生影响,为了练习裹锋和美人插花的结字我还写了临摹了一个时期康有为的字体。记得当时的一幅八尺屏临摹康南海书法作品还参加了全国临帖展。直到2003年得遇旭宇先生,先生看完我字后教导我临摹怀仁集王圣教序,旭宇先生向我传授了临摹的详细方法。从此我也真的爱上了圣教序,并从中受益颇多。但圣教序毕竟是集字,并不是墨迹帖本,用笔、墨色和章法难以得见王右军高妙之境。为此,我又从二王尺牍及手札中找了一个阶段,并旁涉杨凝式和李建中、董其昌诸家,但总觉得难以尽情。1998年至2008年大至十年的时间我则在石开老师的行书技法中讨生活,这时期的作品褒贬不一,我自己则清楚,这只是一个阶段,这个阶段的作品也许并不适合展赛,但对于我深入书法的本质却有极大的帮助。我现在的行书显然已经没有了石开的面目,但很多精微之处的表现我仍然在沿用我们先生的方法。这种受用也并不是一般书家所能理解并有此福气的。
我涉略草书的时间要早于行书,因为我当时周边的书家大都受文革书写的影响,所以我也就照葫芦画瓢地跟着写,直到84年,我才真正接触到吴皇象的章草急就章,后来当然也写张旭、怀素等大草法帖,但都是浅尝辄止,更多的还是纠缠于今人的书写手法之中。每天不断地书写、不断地重复创作,自己明明知道熟能生俗的道理,但也无办法进行转变,写书的学习较之其他书体难度是显而易见的。2000年后我开始写王铎草书,当时的王铎风席卷书坛,我当时是其中的跟风者。但是,庆幸终究是写进去了。在此期间我似乎逐渐领悟到草书创作特质部分,写王铎这类作品相继获得《书法导报》2007年度国际书法年展的银奖,以及中国书协举办的全国二届草书展和“乌海杯”全国书法大展。2008年初我调入文联之后,草书的学习也逐渐的深入,不仅将章草临习的范围扩大到宋克、索靖甚至是王世镗,,而且对十七帖和孙过庭的书谱一见钟情,自己也意识到有些写进去的感觉。对古人的草书编码似乎找到了破解的方法,只是目前还介于眼高手低。所以说草书是我练习最早的书体之一,但并不是写得得意的书体之一。但是,相信我的草书创作有很大空间,而且是自己可以企及的。如果用十年的时间也许真能突破草书瓶颈。